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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章 新年第一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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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章 新年第一更

諷讓艷彩收起那些腌臢伎倆,莫到他跟前施展:“不想死,趁早收起你那些不實際的心思。”

若非應過周祁不亂殺人,也想為對方積些福德,早把這奴婢脖子擰了,懶得瞧她矯揉造作,繞開身要走,不妨被艷彩拽住衣褶,嬌滴滴的哭訴:“奴婢傾慕皇上,不敢求名分,只求皇上可憐可憐奴婢,便收奴婢當侍寢丫頭也是能的。”

褚君陵有些後悔沒讓奴才跟著了。

忍著將人一掌拍死的沖動,想把人踹開些,奈何艷彩兩只腳都抱著,力道還不小,一時還沒使得上力:“當真是個不怕死的。”

打算喊個暗衛現身,艷彩突然松手,速速站起身來,只模棱兩可朝褚君陵問:“皇上當真如此絕情?”

褚君陵想掰開她的腦子瞧瞧,他與這奴婢情不見半分,何來的絕情一說,這話若讓周祁聽去,怕又得與自己鬧上一陣。

連想到周祁,嘴角不禁一抹笑意,艷彩恰好瞧見,當是褚君陵有了興致,忍住喜切,偷將手中汗漬擦幹,正想往他懷抱中靠,反叫君王壓著肩身跪了回去,瞥見遠處有奴才經過,叫過兩個到身前,冷眼朝艷彩道:“上回詆毀中郎將不夠,還敢到朕跟前晃悠。”

算著上回掌嘴起不了警示,敢對他動手動腳,示意那兩奴才帶人去領罰,何時將她那不規矩的掌心打爛,何時再停刑。

暗想是不是近來自個脾氣見好,叫宮裏這些個奴才分不清大小王了。

轉身沒走出幾步,聽得身後奴才驚呼,褚君陵微轉過身,就見那婢子掙脫束縛向自己奔近,手中握的不知什麽物什,而後緊將那瓶子一揚,裏頭粉末頃刻撒出,褚君陵側躲不及,這時恰好風過,沾了好些到身上。

“放肆!”

再想著要少增殺罪,此番屢讓個奴才冒犯,倒真不打算留活口了。

艷彩本想將這東西偷用到床笫上頭,奈何君王不受美色所惑,還反惹身罰,算想都沒個好下場,倒不如放手博上一博。

眼下褚君陵功力了得沒中招,深知此番沒有活路,便想一頭撞死在墻頭,卻被兩個奴才按住,跪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
褚君陵視線下轉,示意奴才將掉落在地的瓶子遞去,拿在手中瞧了瞧,沈著眼看艷彩:“你想殺朕?”

艷彩口不能言,只得拼命搖晃腦袋,方才一心尋死,這番被活捉住,再讓君王威嚴瞧著,叫那眼神嚇唬,怕死心登時起了,喉嚨咿咿唔唔的擠出聲響,原本的一副好顏色叫淚洗花了臉。

褚君陵瞧她這般,也知這東西不是取人性命的毒物,至於作用..

晃晃瓶中還有些量,又朝奴才打個眼色,等那粉末全進到艷彩口中,略有片刻,便見人面目潮 紅,喘.息得厲害,褚君陵兩輩子人事經得不少,哪猜不出這藥是作什麽用,試想若自己大意遭了這奴婢的詭計,讓周祁得知,越往下想,怒更起得厲害。

“將這賤婢拖去馬場。”

宮裏奴才都是人精,當即會意,見艷彩哭鬧得厲害,避驚聖駕,又拿東西將她口給封了,迅速羈了人走。

經此一事心情更差,回殿瞧著滿桌飯菜愈發惹嫌,只讓奴才撤走,瞥見德觀要多嘴勸,冷眸一掃,成功得了清凈。

夜裏還是那夢,屢屢驚醒,褚君陵不敢深想,勸慰自己是憂思成疾染的毛病,他的周祁福大命大,最是良善之人,豈會遭那苦頭,便是真如夢中所現不願再見他,大可只身躲著,可何苦賠上性命。

便是周祁自個也明說過不會傻到拿命來報覆,褚君陵想是這般,心卻越慌得厲害。

直到後頭一閉眼便是相同場面,睡也不敢睡了,寢食難安又遇噩夢連連,幾遭折磨,身體到底吃不消,再後頭早朝盡罷,政務也擱置下,再有要緊之事只讓大臣進宮稟報,多也是聽不進心。

德觀幹看著著急,偏沒個法子,知道這心病還得心藥來醫,偏那藥方子遠在戌州,便是日夜不歇,緊趕慢趕也得花去小半月時日,真等中郎將回京,聖上怕也不剩幾口氣兒了。

這日瞧逢宗耀進宮問政,德觀遲疑對方與周祁交好,又顧及君王龍體實在欠安,性情也是越發無常,再三糾結還是將人攔了下來,焦色勸道:“大人還是改日再來罷,皇上有令,眼下誰也不肯見。”

說著往脖子上比劃比劃,逢宗耀心領神會,卻是不打算離開。

他今日專是為此事來的。

國不可一日無君,朝政如此荒廢更不妥帖。

更知君王此番事因周祁,想到周祁臨行前所托,昨夜整夜考慮,終歸不打算再瞞著。

遂朝德觀作作揖,神色凝重:“事關中郎將,煩請公公盡快呈稟聖上。”又言此事再拖不得,德觀心一咯噔,再看逢宗耀話不似假,臉差幾分:“可是中郎將他、他、”莫不是去了?!

哆哆嗦嗦吐不清話,德觀心道要命,只覺天塌也不過這般,中郎將若真命殞,裏邊兒那位不定幹出什麽瘋事來,若再隨了中郎將去,聖上無子,大褚真就徹徹底底斷了根了。

逢宗耀和德觀所想不差多少,都深知周祁是褚君陵的命,要真折在瘟疫中,即便百姓有幸逃過病害,怕也要成君王刀下的無辜冤魂。

只眼下周祁未聞出事,尚且來得及。

此事告知君王,即便要殺也是殺他一個,比起社稷和萬千無辜,怎麽都值了。再看德觀面唇青白,知人誤會,簡要道過周祁無礙,又催德觀進殿通報。

提說周祁,德觀遂不敢耽擱,前腳請示,後腳就宣了逢宗耀進殿。

褚君陵聽聞周祁相關,精神頭都好了幾分,卻沒問及就看逢宗耀撩衣下跪,禮行得端正:“臣隱瞞中郎將囑托,特來請罪。”

“這話是何意?”褚君陵眉頭緊鎖,聽這話先是疑惑,隨即連想到夢中之事,心頭隱隱發沈:莫不是那噩夢要成真的?

“什麽囑托?”

逢宗耀未敢擡頭,如數將周祁臨行前所托之事告盡,叩等君王發落。

而後殿中長久寂靜,褚君陵本是個暴怒性子,這般沒個響動反叫逢宗耀心沒個底,刀架在脖子上不知何時落下的感覺最是折磨人。

“逢愛卿,”君王總算發話,話中更有幾分笑意,只是叫人摸不透意思,恐慌得緊:“可當真是個忠君愛國的好人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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